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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9日星期六

明鏡新聞:郭文貴與劉彥平通話錄音文稿(一 —— 五)



劉:求你啊文貴,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我說的意思在哪兒呢,這個事兒十九大該開了,本屆政府要換屆了,咱得把這個事兒了了,再一個多大點兒事兒啊,你的資產我給你算了,你把賬還完了以後你還是正資產,整個你的資金狀況、資產狀況是一個很良性的,而且像這樣的企業,民營企業,現在的國內說句實話不是特別多。
郭:太少了。負債百分之二十怎麼可能。
劉:就說現在有名的,包括王健林,包括恆大,銀行都背多少債。
郭:包括潘石屹,他也一樣,都是一堆貸款。
劉:我就跟你說麼好多事兒你得看明白,再一個國家把你全盤了,你是高風亮節了,我把房子捐給國家,你覺得國家你捐給誰啊,哪個部門敢要啊
郭:安全部,安全部。
劉:安全部,不會要的。我跟你說的意思還是那句話,這是你郭文貴的,你是政泉、盤古、裕達包括方正一部分,你是實際控制人,是你郭文貴還是你郭文貴的,說是欠的該還還,對不對。咱說的話保護,民營企業家有幾個說沒有稅收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
郭:我真的沒有,我跟你保證。
劉:我今天很正式、很嚴肅的跟你說我代表國家,我這次來不是代表黨和人民,這是前提,我以為我個人以為國家賦予我這個責任,目的是什麼,是要尋求解決問題的出路,其他的都不要信,也都不要去聽。首先說,保證你的安全,包括你家人的安全,這個還是那句話,我們把這些問題就在法律層面,就在司法層面,把這個問題說明白以後進行解決,解決完了到此為止。至於說什麼郭文貴人身安全我家人的安全都不在話下,那些都是後來的事兒,前提是把問題解決完。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說,一句話是解決問題。第二句話還是解決問題之後,如果你願意繼續為祖國做貢獻。
郭:我非常願意,條件允許我絕對願意。
劉:孟書記說了一句話:我很負責任的跟你說,對郭文貴要一分為二。
郭:謝謝孟書記。
劉:這是他的原話,對你要一分為二,有你過激的一面這你得承認,但是也要看到曾經為國家做出的貢獻,為這個事業做的這個努力,跟以前所做的工作。我臨行前還跟我講要跟文貴說讓他把情緒穩定住,情緒一定要穩定起來,在穩定情緒的前提下我們大家一起來尋求解決問題之路。我跟你講這些話不是一個人講,他們講我可以實話跟你說這不是一個人、哪個人的意見。所以說有些事情你呀我剛纔衹能跟你說信息不對稱,別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至於你剛纔說的那些我不給你做正面回答,整個的前因後果包括劉特佐和阿布紮比什麼關係,和馬來西亞納吉布什麼關係,我也都做了一些了解,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郭:孟書記比我的消息還不對稱,因為他不知道我在馬來西亞到現在專案組調查,您現在都可以告訴孟書記,馬來西亞是當年我和馬建副部長把陳偉利弄回去的。
劉:哦,陳XX的兒子。
郭:我郭文貴在馬來西亞的勢力他咋沒調查出來,政法委專案組都該活埋了,開玩笑!陳偉利是我弄回去的,他那邊的信息也不對稱,不是一方面。
劉:你可讓家里人安排代表帶著你的團隊和這邊一點點去,一件一件去,解決完以後尋找共同點,大家都認可,咱們可以用整個法律條文去辦,我給你說我今天來在你這兒聊幾句咱就算解決了。文貴,你現在產生的經濟資產,你說1200億,我都不太認定這個數,但我覺得七八百億是可以的,你的債務問題你剛說的我也不太懂,大約在百分之三十或百分之三十五左右,這些事兒都是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欠債還錢那是必須的,按照法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來解決債權債務,你的淨資產合法,明白了吧?這是說的問題,你也別把話說那麼絕,有些事兒可能不是你主使也不是你的初衷,但是下面的運作過程中你就能保證每條都是合乎法律要求的嗎?你現在給我說百分之百全部合法的,我還就告訴你哪個民營企業、混合所有制的企業甚至國企、央企敢這麼說嗎?國企和央企經過審計還一堆事兒呢,這些處罰是什麼?就是該罰的你得認,懂了吧?當然這話是我的主觀想法,我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對不對?另外一個。這可不是說無法無了啊,在法律框架之內做一些情況我覺得有些東西可解決,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這些事兒倒不是說不好商量,但是我給你講文貴咱們把這事兒解決咱們相安無事。
郭:在現在調查期間我該說啥說啥。
劉:不是,那是另外一回事兒,我給你說你有一條就被我給否了。你比如說21條罪,你剛說的21條。
郭:不是,我是說曾經他們試圖用這樣那樣的21件事兒。
劉:比如說涉嫌綁架,聽我給你說,這條我就給你否了,為什麼給你否,比如說慶芝那外甥,就跟你在香港看房子那個,反正是她親戚吧,又是貪污又是挪用的。
郭:買了兩套媳婦兒,買了兩套房子。
劉:在深圳那邊吃喝嫖賭,又買表之類的,這事兒就是蹬鼻子上臉,所以我說這事兒我就給你否了。
郭:書記,你不覺得這事兒荒唐嗎?
劉:所以我看完這事兒以後就說這事兒不是我能理清楚的,這個當時說48個小時,沒錯,在哪兒呢在保安部,寫了完材料這人在哪兒呢?送公安了,送派出所了,完了以後送分局,然後送檢,檢察院起訴之後法院判,貪污挪用,你看我這人做的怎麼樣?細緻,面上的事兒這麼做,底下的事兒前面說的不再重複。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我給你說這些事兒我們要這樣向前推。
郭:我涉嫌行賄,現在是主罪還有啥罪?
劉:咱們現在就說的是涉嫌行賄的事兒,你剛纔說中紀委的那個叫什麼?
郭:中紀委的孟會青。
劉:對,孟會青、宋建國、張越的事兒全部沒提,就提了個馬建。馬建白紙黑字。

郭:書記,我今天就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你看了卷宗了咱倆就有的聊了。我幹什麼我自己最清楚了,我不會僥倖的說這事兒我幹了我不認,你覺得我是這種智商的人嗎?全都是瞎編亂造,馬建副部長的房子是不是郭文貴買的,錢哪兒來的,用什麼公司買的,什麼理由買的?那得有說法啊,得有證據啊,全都是瞎編的。孟會青更不用說了,孟會青錢哪兒的?我要是給他行賄他得給我辦事兒吧?行賄的條件首先是雙方的權錢交易啊,還有宋建國,宋建國和傅政華搞成那個樣子,他給我行賄還差不多,瞪眼八道。我非常樂意跟您探討,我現在可以絕對負責人的告訴你如果有一天真的是證明郭文貴這小子真的幹這事兒了,那我就真的是個大騙子。遵循全世界的法律,任何一個人都有權利來證明無罪,還有任何人證明自己有罪的都可以不作為證據,我再給您說一遍,剛纔馬建副部長這個事情,就說您剛才說的這個事情,您就沒有認真看卷宗。
劉:嗯,你說。
郭:安全部為什麼給我辦?馬建副部長為什麼給我辦?他去協調這事兒幹什麼?安全部給我發了一百多條文是組織決定的還是馬建副部長個人決定的?我郭文貴給你拉美國副總統戈爾我給國家拉攏關係,這是國家給我的交換,這是國家發的公函,怎麼就叫行賄了呢?說我行賄的話,我行賄的是國家而不是馬建副部長,馬建副部長從來沒有說你出面幫我協調讓我給你個人利益,這是二,第三個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石家莊的事兒,書記請你一定查實,我特別願意,我那百分之六點幾的股份跟安全部和馬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查查他們為什麼賣,查查我是多少錢買的,今天是多錢。一杯水一塊錢,你幫我協調的話我應該五毛錢買,到今天值五毛,我卻是花一塊五買的,和你們什麼關係啊?就連這事兒都往我身上塞,書記我會用證據來給你們說的。太搞笑了。
劉:你聽我給你說啊,剛纔給你講的,包括政泉、馬建還有馬建他姐姐前前後後從寫字樓到住宅一共買了多少套房子?
郭:十六套房子。
劉:開始買住宅的時候是你借的錢?
郭:不是,是他姐問我借的錢。
劉:對,他姐問你借的錢,然後你又回購了。
郭:對啊,我回購了。
劉:那中間往返的掙了多少錢?你給他開的價。
郭:我那是事實啊,市場價六萬塊錢,他賣給我三塊快錢,中間掙了兩千多萬塊。
劉:對啊,這是他乾掙的。
郭:他掙錢我有什麼辦法呢?
劉:你聽我給你說啊?
郭:首先一點,馬建副部長買了我的房子,安全部很多人也買了我的房子,他一開始買我的房子不認識我郭文貴,你不要忽視這個事實,我到處求人家買房子,我就是想拿到這些貸款,我員工買了六百套房子都一分錢沒拿,馬建副部長還拿錢了呢,這叫犯法嗎?我和他有權錢交易嗎?我讓他給我辦事兒了嗎?
劉:你聽我給你說啊,這些事兒都是馬建供訴的。
郭:書記,所以這就是今天我要給你談的事情,如果你以卷宗作為跟我談的條件的話,第一這個卷宗是否合法,第二是否是事實,如果是合法和事實我文貴全部接受,如果既不是合法也不是事實我一概不想談,還有一個我不叫我的團隊參與這個事情,你一定記住,劉書記說,我就教你劉書記啊你是代表組織的,郭文貴我願意讓你組織參與讓你律師參與我非常願意,但是後果我們自負。造成國際影響我不負,到今天我還是以國家形象國家利益為主,就像我給你說的事情,一切一定依法處理,千萬別給我面子。因為本身郭文貴就呼籲依法治國,你自己本身卻不合法,不想太多人參與,郭美郭強沒這個能力,我願意全部面對,衹有我能把事兒說清楚,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的。
劉:你說你的團隊他們也不行?
郭:不可能,一旦我的團隊介入全世界都會知道,我保證不了,所以你說郭文貴你來吧,這事兒一旦知道跟你沒關係,都會說郭文貴你這小子你背叛國家,我的事兒在世界上絕對超乎你的想像,我再說一遍我不想那樣做,但是你讓我那樣做你要是說後果我不負,我願意做,今天告訴您的事情,您今天看到的事情,我不是在給你耍胡攪蠻纏的,如果你說我給孟會青行賄,給宋建國行賄,書記,你知道這三年他們幹了什麼嗎?三年了我要是真犯罪他們不早收拾我了嗎?應該早發紅通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他們拿你當槍使,他們沒做到的事兒還讓你去做,你問他們這些所有的卷宗是在什麼情況下做的,按照法律一個都不合法。第二個,瞪眼說瞎話啊,我還沒出來呢宋建國就被抓了,宋建國的案子傅政華先把我兒子給抓了。
劉:你看,一聊到具體問題就回到原點了。
郭:對啊,書記今天所有你想拿傅政華和這些人陷害我的卷宗你叫我來承認是不可能的。
劉:咱倆這麼說,明天我讓小吳做個記錄的話你簽不簽?
郭:我不簽。
劉:對,好,咱倆形成共鳴。
郭:我也不會對外面說我也不簽字。
劉:你聽我給你說啊,我說的意思是什麼呢?你把你的陳述,你梳理之後的情況說一下。
郭:其實我還建議你一定要錄音。
劉:錄音啊?
郭:因為錄音之後回去以後可以讓專案組相關人員聽,因為真的有時候你記不住嘛,這個事情跟馬建能不能對上,跟宋建國能不能對上。
劉:那明天你錄,你錄完之後你把盤給我,我也沒錄音的東西。
郭:好,明天再說,我要錄音必須經過律師同意因為這是犯法的,我在這兒錄你的音我就是犯法的,美國的法律是很誇張的。
劉:我跟你說……
郭:您放心,您絕對放心。

劉: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嘛。你給我單位出的太小,放人、撤銷「紅通」這兩題目都太小,太具體了。跟你說啊,我想了一個比這大的,但今天沒法說,懂了吧。我剛纔跟你說了,七也好,六也好,六加一也罷,我這說的都是有話的依據,若干事是可以可價可尋的,你都不應參與。你是叫死理,你叫死理的前提是依法治國,為了求得依法治國。你叫我跟你說哦,這四個全面當中這樣說依法治國,這個事必須有個過程,這個過程會比較痛苦,比較艱難的,我們也必須努力的相向而行。這個節目一出來不僅僅是05:09:00—05:09:02,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把這些事給具體了,這個過程絕對艱難,我們把過程走順了,結果可能比你現在預想的還要好,你明白了嘛。
郭:但是書記,可以說話嗎?
劉:恩
郭:書記,恰恰就是你談的這些,我說心裡話,我看到背後的,我跟你講書記,你是聽我的,你如果看到,你要願意跟我對質,我非常願意對。
劉:我給你說啊,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就說走正路找出路,這事比什麼都強,你呢,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孫立軍要來,你讓我看,我昨天回去以後十二點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我問是不是孫立軍要來,確實要來,幹什麼呢我可以給你我說,今天到華盛頓,為什麼呢,因為習主席要到美國來,到海普莊園川普總統會談,定了四大安全戰略的對話,大概是在六月下旬,應該中美雙方有個網絡安全的高層對話,第一個對話要開始了,是六月上旬。是外交安全的戰略對話,第二個是網絡安全的戰略對話,這樣他是為中美高層的網絡對話來打前站的,今天到華盛頓,後來我一聽既然是這麼個情況,我就給孫立軍打了個電話,我問他什麼時候到,他說明天到,也就是今天中午的一兩點鐘到華盛頓,我說好啊,正好我也在華盛頓呢,他說老哥你辛苦了,咱一起見個面吧,他說好啊,我說我這會到崔大使那兒報個到,因為我是大使發的邀請函,因為他今天到,晚上可能就要跟美國會談,網絡安全對話的相關一些事宜。
我明天去跟他見面,跟他來的主要是工信部、網絡安全師,公安部的網安局,主要就是這麼兩三個單位一起來的,重點就是談這個事情的,我跟他說一起見面吃個飯,他說可以,我說那我就明天定火車去華盛頓,明天可能跟他見不上,應該明天重點是跟美國人談了,關於網絡完全的事,然後後天見個面,然後27號我就回了,回來以後,你看你要是出不去,他們娘仨陪著你,還有誰陪你嗎。我給你說的意思還是今天咱們把其他話題先放下,沉重的話題往後放,還是咱說的,現在你們全家都在這,我們就聊今後的出路怎麼走,不能這麼走下去,我給你說句心裡話,我都替你著急,這話在英國也給你說過,我在你家裡邊跟慶芝和郭美也說過,我真的是設身處地的為你想,你光說站在你的角度上想想你的親人還有郭麗傑,你看看在控制內的十六個人,包括員工,親屬就郭麗傑一個人。這個馬建犯的大忌,違規使用相關的技術手段,這在這個行當裡面是大忌,你明白吧,這些事都是硬砍石鑿的他的違紀或者違法的行為,另外一個你說他替你辦事,這些咱全放一邊,是因為你為國家做貢獻,他並非因為你的事,說是你郭文貴你為國家做貢獻他給你幫忙,因為這個東西可以通過民事來解決,幹嘛要通過刑事呢,所以這些事我就給你一個建議,從這條路這樣往前走的話是有出路,而且這個出路我覺得的這樣往前行的話會顯得順暢,你要說我這樣給你說了你非往旁邊走,總是拉偏套的話,那就不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這都是推心置腹給你講的,這是我今天講的,其他等我從華盛頓回來咱再說,好不好。
郭:好。
劉:有些不是非要通過刑事來的,就是你不是全都觸犯的是刑法,就有些可以通過民事來溝通來解決,你包括現在有些債權人要起訴,這些都是可以和解的。都可以調整等,也包括文貴你說的李友的十一項罪,就四年半,誰說要判你四年了,我說要判你四年了嗎?你怎麼沒鬧明白了,所以很多事你真該好好想想,現在不是那麼回事,這今天我們就經濟來解決,你老是說他們怎麼商量的怎麼開的會,你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郭:我到現在沒有一樣信息是假的。你能給我說出來有一件是錯的嗎?
劉:我就不給你說了,我要再給你說多了,你的話更多, 現在老覺得你有點……
郭:不是,我給你說書記,現在北京的行動是三個方案,一個是您在這談,談成是一個方案,華盛頓談不成一個政治交易,不惜代價的交易方案,第三個還有一套桌子底下的方案,我都知道,今天書記我也給你單刀直入,我也得有三套方案。
劉:你說說你的三套方案。
郭:一套是你給我談成是一套方案,同時華盛頓做好了不惜代價的交易,把我弄回去的方案,第三還有私下的黑方案,這是三套方案。我相信這三套方案,我也面對這三套方案,同時我也有三套方案。很簡單,昨天你們離開以後FBI的人來找我了,給我了兩個選擇,從現在開始衹要郭文貴一個電話就告訴門口的人你就是得到美國最特殊的保護方案,我原來電話也給你說過,我今天正式給你說,衹要你們有任何的行動讓我感覺到,我就立馬給他們打電話,這不是我做的,是你們讓我這麼做的,這是黨和國家把我推向了那邊,我就接受,你們要是有行動我分分鐘就做決定,這是一,剛才您說的法律問題我全都不接受,因為咱們談的基礎是不變的,王岐山和孟建柱是腐敗分子,他抓的腐敗人就是有問題的,傅政華收的錢是天經地義大家都知道的,你不但不查他,還讓他做主席台上去,你讓我相信這個國家,這個體制的反腐敗,這不是笑話嗎,這不是把我當傻子了嘛,全人類都知道的事情,難道我要去驗證嗎?所以我覺得不接受,因為這個本身就是個政治事件,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有太多人都知道了,第三個方案就是剛纔我全都不接受。
我覺得我的說法和他的相近,你剛纔說的後兩條,什麼政治交易,什麼桌子下面的黑色手段,我不清楚。
郭:對,這就是我想知道您的話,咱們的國家和黨向來用這個招對付一切人,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太多了。

劉:你聽我給你講,我了解的和組織上跟我講的,就是這套方案,把你勸走。
郭:你說的我都聽,我也信,但是我今天給你最好的就是實話實說,孫立軍來他要幹啥,你沒給我說,但是我知道啊。上次他來我也都知道。你可以問問他,他跟誰談的我都知道。美國政府也都跟我說了。
劉:要不然你倆見見。
郭:不跟他見,我跟他見幹什麼。我跟他見得打起來。他憑啥老害我啊。我跟他什麼仇啊,他的犯罪,早晚中國人民跟他清算了。我知道他可不是一點半點。咱們可以試試。我這人名人不做暗事,你可以告訴他,他要不把我宰了,要不我一定要陪他玩一把。他玩明星,玩董卿,裝神弄鬼的招搖撞騙,披著人民警察的衣服,都對不起這身衣服。
劉:你還是得冷靜,我覺得昨天曹先生你們倆談的心情好了,但是員工的問題。
郭:我從今天不再跟你談員工的問題。
劉:員工的問題,你個人的名義的問題。
郭:我個人我也不再給你談這個問題。
劉:就這個事,剛纔你也說了郭美還有郭強。
郭:你覺得郭美和慶芝是能自由進出嗎?
劉:我覺得可以。
郭:誰能來保證這事。
劉:我來給你保證。
郭:郭強、郭美、慶芝他們三個都想自由出入,我希望得到您一個法律上的認可,不管我發生什麼事情,我需要文字的東西。
劉:因為郭美給了我一個文字的東西,給了我承諾書說二十天,我倒覺得二十天並非是一個硬性的受限,這是我跟郭美個人談的,他這個東西僅僅給了我,現在就在我手裡拿著,我沒有交給任何人,這是郭美給劉伯伯的一個承諾,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他二十天左右跟她母親回去看爺爺奶奶,屆時如果我們工作能夠向前推進的話,郭麗傑問題也解決了和家裡面有人照顧他們的爺爺奶奶了,他再過來跟你見面團聚,這個事我認為都是正常的,昨天我也給你講了,說岳慶芝、郭美到美國來,你們全家人在一起團聚,似乎是我在做其他的文章,昨天我對這事已經做了一個說明。
郭:嗯,郭麗傑的事情我再給你說明,因為你原來承諾過,他沒有在你到來的時候回家,所以我一定要講一次孟建柱和王岐山,我隨時都要開講了,我要公佈她倆的信息,因為郭麗傑沒讓回來,是王岐山和孟建柱的決定。
劉:不對,你聽我。你要這樣的話,你就完了,你又要往反方向走了。
郭:書記,我今天跟你發自內心的說,我今天告訴你的我都是心裡話。我今天通過這個電話,通過這件事情,我已經放棄了對我員工任何的訴求。包括郭麗傑,我放棄了,名義上我也放棄了,我不要了。
劉:這是兩回事,這個事說郭麗傑出不出來和王岐山更嚴重這是兩回事。
郭:我非常了解,今天有人跟我說,他說相信人家劉元平書記盡最大的努力想讓郭麗傑出來,他說你千萬千萬這時候他說這是孟和王做的決定。所以我從個人上我真的感謝您,人家說您廢了很大勁,多次提出來說讓郭麗傑出來,但是您說了不算,我特別難受的是我知道您為這個難,但是我今天叫您劉書記,我是真對著您背後的老闆說的。
劉:不,你聽我給你說啊,我給你說的意思,咱們先拋開這件事不談。
郭:我不做一次我對不起咱們。
劉:你聽我說完,就是說,岳慶芝和郭美如期正常,我是這樣希望。
郭:當然,我希望得到您一個文字的承諾,他仨都可以自由進出,隨時無條件的進出,郭強也要回去,他要去看爺爺奶奶去。
劉:對呀,因為他奶奶最近這個身體又不好,又做眼睛的手術,是吧,回去看看孫子嘛是不是。
郭:嗯,特別是我父親也不能動了。
劉:我跟你說啊,這叫什麼呢,這就要入檔,這是家裡事。我說的意思是說,就是他們娘仨回去,出來這些事情,這些事情全都是好事,這些不是說什麼原則問題。
郭:今天,郭美,你可以告訴你媽,你跟你哥和你媽可以自由進出,這都不受限制,自由進出無條件進出,你伯伯給你們個文字東西,所以說你們三個跟我沒關係了,你們三個是國家給你們承諾的權利,咱就相信你劉伯伯,相信咱安全部。
劉:但是我給你說有一條,就是這次慶芝和郭美他們倆還是應該按照給我的承諾,就是說這個承諾你們該迴迴去,完了以後我想你父親這個事屆時會有這麼一個向前推進的一個結果。
劉:我給你說你要是對王岐山,孟建柱再曝什麼料的事,這事咱倆得單談。
郭:書記我爆的料我負法律責任,他要沒這事,他不用怕我爆料,還有一個就像你剛纔說的你絕對要了解文貴能走到今天,我再給你說一遍,你也看了我所有檔案了,王岐山書記和孟書記一次次想把我全家毀了,我的員工還在受這種待遇,就像昨天曹先生說的全世界都看不去了,不管哪個人有一點良知都看不下去這些事情,他為此也調過很多令,曹光彪是我們安全的老幹部,但是他說文貴不能走向極端,昨天還勸我一定不要反共產黨,讓我公開承認不反共產黨,我說我現在沒說反共,但是我也沒說愛共產黨,但是未來我希望給我個理由我不反共產黨,我說我也希望有一天我把推特關掉,我不說話,回向正常生活,十九大之前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決定,因為我看十九大王岐山和孟建柱還有啥職務沒有,如果他們還有什麼職務,那這什麼都不可能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沒有他們了,這一代人都上來了,您這樣的人都還能存在,那我當然宣佈不反黨,支持習主席,不反國家,不反共產黨,不反民族,然後我就關掉推特,華麗轉身,我本人就過正常生活,這是我願意的。
但是得看十九大,在十九大之前你現在要給我談的事情就是所有員工,太簡單了,我不要臉不就行了嗎,我的員工就在哪待著去吧,我不要了。關鍵現在你能把我怎麼著,你說現在你們已經把我名譽已經毀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還能怎麼著,我不要了,錢本來我也拿不出來,你們相信我還能把錢拿出來嗎,我不要了,這些國家的基金都跟我沒關係了,我也不需要錢,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今天正式給你說我沒任何需求,您願意給什麼就給什麼,不願意給就算了,然後我老婆女兒和兒子的事情你給我文字的承諾,能夠讓他們自由進出,不一定是一次出入,可能一次回一個或者回兩個,你們願意把我的兒子扣著那就扣著,反正他們三個不會一起回去,最多一次回一個,我要讓全世界看看到底共產黨是個騙子還是說實話的,現在百分之百沒人相信共產黨,我不相信有人任何人能相信中國共產黨的,但是我要拿我的孩子和老婆來正義一把,然後我現在給你說我什麼需求都沒有,你們背後有三招我也有我的三招,就這麼簡單,我就是給你把話實話實說,我沒有任何需求。本來今天老議員到這來的,要來給我談事情,他說美國聽證的事情還需要更多的議員來聽證,他說一定要相信中國政府來說什麼我們都知道,恰恰這是我們關注的地方,美國的行政和法官和國會是三個權利,沒有中國政府老用這種教學的,這在美國絕對行不通的,但是現在都是新的,在這個時候我們恰恰要關注這個事情。

劉:你說國會關注你的事了。
郭:你可以問問去。是怎麼關注的,書記是您想讓我回去,但是有人是要把我推出去,這就是為什麼以前就不用到今天的,聽您百分之一就不會發生到今天,但是有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腦子是瘋狂,他們管理國家的素質,從錄製我的視頻強姦女員工,早泄,三邪視頻,然後發動這些愚蠢的行為,他能有什麼資格代表這個國家,然後做出這個決定讓我面對完全不存在的案子,您看了我的卷宗,綁架罪,還有行賄罪,還有什麼我行賄張越,書記我不知道卷宗什麼樣子的,您看的是哪份卷宗,我這人好幾份卷宗呢,我要是行賄張越你把我槍斃一萬回,我給張越就一個來往,一瓶紅酒。
咱現在可以到美國去把張越叫出來,如果有一個字說我給張越拿過一分錢,你槍斃我一萬回,還說我非法綁架徐耀,我纔知道那是慶芝的外甥,簡直是荒謬,他們現在對你說的所有的話和事情沒有一句是真話,我說劉書記本來是來說來了,我說我給你說你也知道國安的人,他是絕對保密的,前兩天齊心閣要見我,也是說這個事,因為跟他我們都是朋友,為什麼不讓國外人摻和這個事,但是我沒想到的事情你劉書記聽到的事情很多都不是真的,我要是給張越送一毛錢,你可以把我槍斃了,我行賄張越,還有孟會京,孟會京的老婆買房子,他們真敢作啊,你們讓孟會青自由的說幾句話,看我是行賄他什麼,他給我辦了什麼,我給中紀委辦的事情,怎麼會是說我行賄他,行賄叫權錢交易,他給我什麼權了,就這樣的假都能造的出來,三年了找不出我罪,給我整出來21條罪犯,黑社會罪,藏匿槍支罪,強姦罪,強姦未遂罪,非法綁架罪,行賄罪,隱匿銷毀票據罪,書記您是懂法律的人,您讓任何懂法的人去想想任何一個有想法的人能想到這跟我有關係嗎,我郭文貴從我第一次死的那天起我絕對不能再回到看守所去,有一天公安和法院查的時候我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你問問呂濤和楊英,他要敢說他做的事情哪怕一次我知道,你讓他拿出證據,你就把我判了,我都想過了,我準備28年了不是開玩笑的,書記現在在我頭上就蓋了21條罪,有本事三年把我定個罪,還公佈馬建副部長行賄罪,這又幫了我一個大忙,首先我行賄罪,得給錢啊,他得給我權利啊,行賄最基本的特徵就是我給你錢,你給我權利,權錢交易,就像當年抓王有傑一樣,抓到後中紀委說我給他多少多少錢,最後一查是我沒給他錢。
郭文貴瞎話連篇,怎麼威脅,把人曾慶紅給牽出來,誰能錄視頻,你說這視頻是公安部某部門幹的,孟建柱書記不知道,王岐山不知道,你說王岐山書記是查紀委的,就查郭文貴商人,全人類都知道王岐山是查我的,到處說要弄死我,他見了美國人都說郭文貴不是好東西,你還替王岐山說話,你覺得不浪費你時間嗎,他見到美國人說我是個騙子,一分錢沒有,說盤古都不是他的,別聽他胡說,用得著他一個國家領導人對我這樣嗎?孟建柱書記親自給人家說郭文貴就是個騙子,騙你們的錢,趕緊給錢拿回來。用的著這麼說嘛,你還把他當成國家領導人,周永康也是國家領導人,令計劃也是國家領導人,不都是一百多星啊,他被抓起來連狗都不如,孟建柱和王岐山他什麼都不是,他代表不了國家,代表不了這兩百多萬的幹警,他代表不了書記,不要認為他的職務就是他的偉大,他是個人當他不配代表這個國家的時候我就不把他當成領導人了,孟建柱用得著帶著十幾個跑到中東去把我毀成那樣嗎,我還能尊重他嗎,孫立軍跟我見有什麼用呢,天天拿著錢到美國亂揮霍,美國人都知道,這些我們都盯著呢,他到美國來幹什麼事情都盯著呢,我不能給你說這是誰說的,我得給人家承諾,這個事情越搞越大,我說我也不想,但是很多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不是你想失去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劉:繼續撒火,把你的火都給卸了。
郭:我從認識你到現在,我說哪句話現在你往回看,有時候有些情緒的表達,但是我哪些不是認真的,我的律師明確告訴我任何簽署卷宗案情的事情律師必須在場,現在美國分的特別清楚,我的私人律師,商務律師,還有我的刑事律師,我今天就很明確我的律師團隊現在在樓下,我隨時可以叫他們上來,我告訴他們我現在就是友好配合,和友方講清楚,不到法律的程度,所以我不希望把事情失去控制,我也不想。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畢竟孟建柱是你的老大,王岐山是你的老大,他們要幹啥不可能告訴你的。
劉:你這說的是我是蒙在鼓裡在辦事的。
郭:我覺得大多數你是蒙在鼓裡的,從您在北京咱倆通電話我沒有一次不告訴你的,我說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讓你蒙在鼓裡,孫立軍來我給你說的,原來去中東的事情我告訴你的,他在美國找的公司我告訴你的,他在怎麼到專案組這人怎麼弄的,李友卷宗一個月怎麼改的我告訴你的,沒有一件不是假的吧書記。
劉:你說的這些,我打個引號來說不問出處,你這讓我從雲裡霧裡鑽出來了,看來我還真的是得換個角度看這問題,但是我給你說有一條我還是說那句話,這句話可能有點官味,不管那些第二條或者第三條也好,你要是信我,咱們就走一下試試。
郭:我絕對信你,但是我不信你掌握的信息。

(未完待續)

1 条评论:

  1. 不会使用 Google 的 Cookie ,如何进入我的Google 帐号发表博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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